老岳与我_倒霉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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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倒霉 (第3/4页)

时骂着王艺弘。她真是,我是有错,她竟然还想要害死我。还有老岳,我做鬼也不放过他,我要做了鬼,就整天飘他屋子里去吓他,搞得他每晚睡不着觉熬得掉头发,一直到秃顶为止,那他可就没现在帅,也不会招着其他小姑娘来爱他了。我什么都想,一时间把最近萦绕我心的对象都念叨齐全,生怕黄桥路上给忘了。
  李振华抓着我散了架的肩膀脖子,还想把我弄起来,我骂说:“你他妈别动我。”浑身上下都是碎的,动一下不噼里啪啦往下散成渣子?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,全堵喉咙里,从张开的一道缝里漏出来点蚊子哼哼。
  然后李振华又说了什么我一点儿没听见,他不再试着拉我起来了,转去和保安商量着打救护车或者通知校医院。旁边好像围了一圈人,在议论我,还有人在给保安和李振华出主意。真吵啊,我躺在地上,也不凉,就觉得身子很僵很硬,地也是。
  什么都是乌七八糟的,嗡嗡嗯嗯的,直到我听见一声:“让让。”
  岳嵩文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着急,当然摔得可不是他。
  我眼睛转了转,看见他在我身边蹲下来,他问我能听见我说话吗,我半天才说出一个能字,他说,哪里能动?我现在又能说话了,但说得很迟缓,岳嵩文跪在地上,俯下身来听我说了什么。我说我好像哪都动不了。他皱着眉,说你清醒一点等医生来,已经打过120了。我听他说让我清醒,反而觉得安心的发困,心里虽然害怕,但害怕也没什么用,该死就得死的。我最后看了一眼岳嵩文,把眼睛闭过去,本想歇一歇缓一缓,没想到就此失去了意识,耳边吵闹的声音还能听着,但听不清。模糊间能感受到颠簸,好像有人把我架起来放在个平坦的地方。一切都像做梦一样,但还不如我凌晨在秋山别墅做的清明梦有条理。
  我以为我这样是要死了,结果醒来在校医院,医生告诉我我的胳膊断了,你的老师去开车了,他等等会带去市里面打个石膏。
  我才发现我能讲话,还能讲的很利索,但关节跟生了十年锈似的,动都动不起来,我说医生,我不光摔胳膊了,还伤着别的地儿了吧,医生说你这是吓的,过会就好了。
  我感觉有点没意思,也有点庆幸。
  校医说的老师应该就是岳嵩文,我在床上扶着粗粗固定的右胳膊傻躺着,过一会岳嵩文来了,把我捞起来,“走吧。”
  我恍惚着说:“老岳,我怎么这么命大,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。”
  岳嵩文“嗯”了一声,敷衍我胡言乱语,然后回身给校医打了招呼,把我带出校医院,他那辆宝来就在校医院门口停着。我觉得这小破车可亲极了,坐上那破破的座位,我感觉蛮安定的。
  岳嵩文把车往市一院开,一面开一面打蓝牙电话,好像是联系那边的熟人,到了医院即刻就有人来迎我们,我照了片子,浑身上下还被人捏来摆去的问疼不疼。岳嵩文陪我在放射科,我躺在床上他站在一旁,过一会护士把照好的片子给医生,医生把我看明白了,让我去打石膏。
  还真只胳膊有问题。
  岳嵩文说:“在校医院检查过一次了,怕不准确才来的一院。”
  还当着医生的面,他应该是岳嵩文的熟人,外科的副主任。刚刚岳嵩文带着我进来时他就在看了,眼神挺暧昧。我忙说:“谢谢老师。”
  岳嵩文眯了眯眼睛,没说什么。
  我打上石膏了,坐在外科科室外的铁椅子上仰头看老岳,老岳低着头打量我,我寻思和他说点什么,老岳先问了:“饿不饿?”
  我真有点饿,刚刚吓得把力气都抽了出去,老岳说,走吧,先吃饭。
  我不太想和他一起吃饭,吃完饭就又没完没了了,我说:“岳老师,你不是有约吗?”
  岳嵩文看表,“晚了,赶不过去。”
  我说:“唉,真是麻烦您了。那您身上有钱吗?”
  岳嵩文说:“干什么?”
  我说:“您借我点,我的包好像摔的时候丢教学楼了,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。”
  岳嵩文说:“你的包在我车里。”
  我说:“那太好了,我跟您去取车。您回去,我自己打车回学校。”
  岳嵩文说: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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