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_第85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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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85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??也没有那些她从前在姜府亦未尝过的苦痛。

    ??姜婳上前, 对上青年那一双向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, 轻声而真挚:“一切都多谢夫子,学生能力微薄, 能在商阳之事为夫子尽三分力, 已经是学生之幸。无论是前生,还是昨夜,学生都感恩万分。学生此生无大志,唯愿夫子日后能事事顺遂如愿。”

    ??他之所愿, 是天下苍生,这是她从许久之前就知晓的事情。

    ??而她如今只有一声‘浅薄’的致谢, 在未来将要发生的无数故事里, 是如此地微不足道,又如此地举足轻重。

    ??春光映着少女洁净的脸庞, 风扬起她素白的裙摆。姜婳轻声笑着,终于有一次,她也如春光一样明媚。

    ??谢欲晚静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??有礼而生疏,从许久以前,她待他便是这幅模样了。从前他未曾多想心中的苦涩,只觉得如她口中所言一般,那些不符合规矩礼仪的荒唐事,只是些‘浅薄的占有’。

    ??但在他以橘糖之名三番五次去见她时,他便再不能说服自己。那日月光如血,映亮山林的路,他看见自己的每一步都是挣扎。

    ??那些从年少之初便缠绕在他命运各处的丝线,牵连着血肉,在他行走的每一步中,寸寸断裂。

    ??他抄写了三日三日的佛经,雪白的宣纸铺满了书房。窗台吹起来的风,吹过这一室荒唐,他独独立于荒唐之中,想同从前一般,修剪掉高树无用的枝丫。

    ??那满室的佛经是在宣判,宣判他实在算不得浅薄的爱意。

    ??可他推开门,眼中覆盖的雪已经成了冰。

    ??苦痛亦是爱意的一种。

    ??他未做出抉择,只是任由那经文如丝线一般,牵扯着他的血肉。他应了从不会应的宴会,或许是想做什么,或许只是想看她最后一眼。

    ??一切本该如此,直到她那一滴温热的泪悄然从他指尖滑落,那三千经文所生出的丝线,如夏日的花一般,悄然而落。

    ??带着狰狞的热烈和苦痛,带着斑驳的血肉与怯弱。

    ??如今她这般疏离的致谢,像是在告别。

    ??若是从前他应该很难应下,或者如那日昏暗船舱中一般,淡漠望着她的决绝。但他现在明白了,她只是想同那些过往告别。

    ??他在她苦痛的过往之中,她理所当然地想要远离。

    ??望着对面的姜婳,谢欲晚一双凤眸中情绪不明。但在春风中荡漾的湖水听见他温柔地道了一声‘好’。

    ??姜婳有些惊讶,为青年罕有的温柔,却还是温婉告别:“那夫子,学生便先回府了。”说完,身旁的晨莲已经上前为她整理好了衣裙。

    ??谢欲晚望着她的背影。

    ??他眸中情绪很淡,却再不似在一场冰封万物的雪中。湖边的水悠悠地荡漾着,湖水依稀记得,昨夜有一轮弯弯的月和一颗很亮的星。

    ??谢欲晚亦离开了画舫,彼时姜府的马车已经到了热闹的大街上。

    ??莫怀悄无声息到了他身侧,轻声道了一句:“公子,回府吧。”这一声将谢欲晚从那场漫天的雪中唤了回来。

    ??他望着她离开方向,在心中轻声道。

    ??她要同过往致别,那便致别。左右一个人,有过往,便有余生。她同过往致别,他在她的余生便好。

    ??身旁突然传来旁人的声音:“算算日子,明日是不是立夏了。”

    ??一个船夫一边吆喝一边说着:“是呀,这个春呀,过去了。看看今日这日头,哎哟午时便要烈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??*

    ??马车到了姜府。

    ??姜婳被晨莲搀扶下来,她抬头静静看着牌匾。从前姜府,不是这方牌匾,从前姜府的牌匾是上一任天子亲赐的。可后面太子,也就是当今的天子逼宫,夺权,上位,姜府也就将那一方御赐的牌匾收了起来,请了一大家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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