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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4/5页)
是临出发前才带回去?” ??平二老爷闻言,立时满脸的歉然:“待你过完生辰后,我便要回去了,不然只怕赶不上大年三十祭祖。本来今年我该陪着你过年的,只是家里祭祖少不了我,我又不能将你接出去只我们舅甥二人单独过年,你可别怪舅舅……你放心,等开了春,我一得了空便回再进京来瞧你,如果你愿意,也可以接了你去保定小住几日,你说好不好?” ??顾蕴的生辰是在腊月二十四,刚好过毕小年,平二老爷待给她过完生辰后,便要快马加鞭赶回保定去,一路上是一点也耽搁不得,不然便极有可能赶不上大年三十。 ??不说二舅舅还要赶回去祭祖,与外祖母和二舅母表哥们一家团圆,就算不为这,顾蕴也没想过要将二舅舅留下来陪自己过年,她又不能出去与二舅舅单独过年,难道让二舅舅在顾家过年,日日对着祖母和父亲的脸,白恶心自己不成? ??因笑道:“我怎么会怪二舅舅,若不是为了我,二舅舅何至于寒冬腊月的还在外面奔波,我感激二舅舅还来不及呢,若再怪二舅舅,成什么人了?其实若二舅舅的事情已经办完了,大可即日便回去,我小孩儿家家的,过什么生辰嘛,没的白折了我的福,二舅舅若实在心疼我,就送我一样贵重些的生辰礼物也就罢了。” ??平二老爷还坚持要留下,架不住顾蕴再四相劝,还抬出了平老太太:“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,也就是盛京离保定不用翻什么大山过什么大河,不然只怕就要遇上大雪封山河面结冰了,饶是如此,外祖母心里依然不知道怎么担心二舅舅,我不能尽孝于外祖母跟前儿已是不孝,若再累得二舅舅拖步,让外祖母食不下咽夜不能寐,罪过岂非越发大了?还请二舅舅尽早回去,否则我实难心安。” ??到底说得平二老爷点头同意了一忙完京城的事便回去,不必再等顾蕴过完生辰了,顾蕴方松了一口气。 ??之后平二老爷果然在腊月二十日动身回了保定,并在临行前,给顾蕴送了一匣子珍珠来,个顶个儿的都有半截指头大小,浑圆无暇的堆在一起好不喜人。 ??还将平氏名下产业的收益账本都送了来,当年平氏出嫁时,因是独女,母兄又自来疼爱,嫁妆便十分的丰厚,其中仅一个榨油坊,一年就有三四千的出息,再连上其他庄子铺子的出息,一年下来,七八千两银子的进项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。 ??——这也是彭太夫人看平氏不顺眼的另一个原因,儿媳不但出身清贵,娘家得力,亦连嫁妆也这般丰厚,叫她在儿媳面前如何摆得起做婆婆的架子? ??浑没想过,儿媳嫁妆丰厚,最终得利的还是她的儿子和孙子孙女们,也真是有够鼠目寸光了。 ??顾蕴送走平二老爷后,便看起母亲嫁妆的收益账本来,见几年下来,母亲的嫁妆便从最初的不到两万两,翻到了如今的四万两有余,足足翻了一倍,还不连陪嫁的首饰并家具摆设那些,不由暗自感叹,母亲也算是经营有方了,亏就亏在没生下个儿子来,不然又何至于活得那般小心翼翼。 ??念头闪过,顾蕴又忍不住冷笑,以祖母的左性和父亲的薄情,就算母亲生了儿子又如何,指不定他们一样会在别的地方看母亲不顺眼挑母亲的不是,这便是所谓的当你看一个人不顺眼,那人纵然只是呼吸都有错了。 ??甩甩脑袋,顾蕴将这些负面情绪都甩出脑袋,继续看起账本来,如今母亲的产业都归了她,再连上祖母赔给她的那五万两,她名下的财产已将近十万两银子,只要每年能保持固定的收益,可以说这辈子她都足以衣食无忧了。 ??可衣食无忧容易,想要做别的大事,就不容易了。 ??譬如上辈子,她以一介弱智女流之身,凭什么能将建安侯府里外都掌握在自己手里,还让董柏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庶子身份没有降等袭爵,又凭什么能让娘家被满门抄斩? ??说到底,还不是凭的银子,有钱能使鬼推磨,连鬼都会为银子折腰了,何况人乎? ??她是知道上辈子大伯父的大限及死因,可大伯父是金吾卫同知,职责所在便是随侍御驾左右,她实在没有把握到时候能拦住大伯父不随圣驾去秋狄,那她便没有十足救下大伯父的把握了。 ??一旦大伯父与前世一样死于五年后,顾韬便成了侯府的继承人,而顾韬的死因她是怀疑有问题,可万一没问题,他就是失足掉进水里的,或是她也没来得及救下顾韬呢? ??那父亲便又成了显阳侯,她如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