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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2/4页)
抱臂俯视着她,似笑非笑。 ??她慌忙摇摇头,视线与他错开,发现已经到了祖母埋藏酒坛之处。 ??第8章 ??“就是这里了。”梅林深处,星涟低着头,按记忆走到几株种成三角状的老梅树中间,在一块凸起的土堆上踩了踩。 ??她没带土锹,眼睛瞟了下桓肆腰间悬挂的,作装饰所用的短剑。剑柄剑鞘纯金打制,鞘上镶嵌着珠玉宝石,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名贵,就是不知道他舍不舍得拿来挖土。 ??桓肆倒也不吝惜,解了剑扔给她。星涟也不敢指使堂堂一个王爷挖地,只好让他盯着有没有人过来,自己埋头苦干,挽起袖子蹲下吭哧吭哧刨起土来。 ??虽是装饰,不过这仅一尺来长的剑锋不愧是王爷的随身爱物,也当真是削铁如泥的好兵刃,掘土挖坑这种小事当然更不在话下。 ??掏了一尺来深的洞,坑里才露出黑黢黢的陶罐。陶罐刚打开一条缝,花香和酒香扑面而来,两人差点当场醉倒。星涟用带来的空酒坛装了半坛子,又让桓肆把半坛清酒倒进去凑数,然后熟练地恢复封口,把土埋回去,踩实了,又撒上些梅花瓣掩盖。 ??把剑还给桓肆,她抱起酒坛,慌慌张张道:“快走快走,别给巡逻的人看见。” ??秦国公府堂堂的孙小姐偷祖母的酒喝,让人看见传出去她脸还要不了? ??“怕什么?咱们今日是光明正大游园,谁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?难不成国公府的侍卫还敢盘查你我?” ??“对哈,我也是他们的主子,谁敢盘问我?”星涟经他一提醒,反应过来,马上一改贼样,恢复昂首阔步的骄傲姿态。 ??桓肆好笑地跟在她后头,以前只觉得这丫头任性得可笑,不但心思恶毒,仗着嫡女身份欺负温柔的庶姐,还老给楚从渊惹祸添乱让他善后,实在讨人嫌。想不到她骄纵以外也有不为人知的可爱之处。 ??他历来追求潇洒恣意,不喜礼节束缚,如今见星涟率真淘气,又觉得她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,以前或许是对她有些误会偏见了。 ??只是那事被她无意中看见,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,没有灭口以绝后患,是担心坏了与从渊的交情。如今两年过去,谁也不提,似乎已经风平浪静,希望她一直这么乖巧。好歹两人有些亲缘关系,既然叫她一声‘表妹’,他也不想随意扼杀一条生命。 ??园中落梅纷纷,各色花瓣铺陈在雪地和小径上,散发着幽幽冷香。四下寂然无声,只有各怀心思的两人靴底踩碎冰渣发出的嚓嚓声响。 ??一前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,道旁梅树林里隐隐传出来一男一女的私语声,星涟驻足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。有前车之鉴,恐生事端,她不想再偷听别人说话,求生欲战胜了好奇心,正要抬脚走开,身后桓肆却一把拉住她。 ??“三殿下……窃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……”星涟一只手抱着坛子,桓肆将她往那边拉扯,她用力挣了几下,奈何力气小,摆脱不了他。 ??“这不像你,说得好像你没偷听过一样。”桓肆眉毛一扬,强行拉着她靠近那边,那两人对话越来越清晰。他回头一根手指竖在唇前发出“嘘”的一声轻响,眉头皱起,示意她安静些。 ??几棵繁茂的花树密枝将两人身影掩住,星涟瞪着桓肆,心想他可真不要脸,偷听人家**就算了,还要强行拉上自己。 ??花枝后男女交谈的声音逐渐可闻,星涟不得已听了几句,发现那两人竟是月河和腾王桓律。她不由好奇心顿起,屏住呼吸竖起耳朵,由被动听别人八卦转为主动。 ??“……听说你今日又被你妹妹欺负了?”桓律的声音一如往常温和低沉,有着让人心动的磁性,最容易让少女脸红,星涟迷恋他,与这把好嗓子也分不开。 ??他现在却在替月河不平,不平的对象还是自己,这让她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。桓律往日见到自己起码都会微笑着,温柔地叫她一声“星涟表妹”,可到了月河面前,对她的称呼却变成了“你妹妹”。 ??月河声线犹如空谷莺啼,幽幽道:“已经习以为常了。月河命苦,只怪自己命不好,身为庶女,唯有任人践踏,不敢埋怨。